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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谢夜白的手指，阻挡他的动作。谢夜白的眸幽如渊，指尖上古之力。

谢鸣鸾泪婆娑地抬起首，对上了他赤红的眸。目光汇，两人侧而立，背靠着彼此，同时举起手。谢鸣鸾握剑，云飒则手缠着赤练。这是属于他们独有的默契。

“渊儿！”谢鸣鸾低掠而来，手接住了司渊。云飒与顾青城也掠了过来，默然地立于她则。

“九天雷霆，助我登！”他喝。九碧蓝的雷霆轰然砸下，山崩地裂，天地变。山被夷为平地，海面起了滔天浊狼。这是她此生见过的最为目惊心的天雷，比那曾经将她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渡劫天雷更甚。九雷霆从云端直接连接地面，分割着天地。云界开始崩塌，四分五裂。

传承了纪漾的遗志又如何？纪漾当年就是他的手下败将，今日照样打不过他，他的手上充斥着寒气，将司渊的脑袋一扭，直接断了他的颈椎骨。司渊那双明亮的凤目瞬间失去了辉芒。他的面容凝成了当时的模样，没有丝毫的苦痛。谢夜白随即松开手，司渊笔直地下坠。

“司渊！”谢鸣鸾抱住他，长指撩开他的白发，他没有丝毫反应，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远方。泪骤然落下。萧翊杀了她的儿！“渊儿！”她抚过他的帘，阖上他的双目，她的儿，绝不能死不瞑目！

她再一次了来，她又不是没有修为，为何要替她挡雷？“你要活着…”他抬起手，忍着剧痛，轻轻地了一下她的脸颊。“你也要活着啊！”她的脸上泪如雨下。

“云飒！”她声嘶力竭地喊他，可他眸中的光也散了，他殒了。被萧翊的九天雷霆直接给轰死了！先是司渊，再是云飒。

他们熟悉对方的每一个招式，预判了对方的预判，如镜中人，一齐向谢夜白手。无情剑上起锋芒，赤练燃火，一红一蓝两光芒砸向谢夜白。

“不可饶恕…”她低喃，她的心痛如刀绞，怒不可遏。“没有人可以动我们的儿！”云飒轻拍她的肩膀，怒。

谢夜白直冲云霄，躲开了这波攻击。两人追击而上。云飒手腕间的镇魂铃晃动，声音激，向谢夜白传去。谢夜白立于惨白的天幕之中。白云绕着他的疯狂旋转，他于漩涡之中，在电闪雷鸣之中抬起手。

“阿鸾！”云飒死死地揽住她，两雷直接劈中了他，上发清脆的骨裂之声。谢鸣鸾双目圆瞪。为什么？为什么又一次为她抵挡天雷？＊＊＊“你救我作甚？”几百年前说过的话。

“快躲开！他在引雷！”玉黎在神识内大喊。谢鸣鸾面一沉，拽住云飒疾退。谢夜白俯瞰着众生，仿若手握这三界。飓风扬起他半黑半白的发，面狰狞的笑意。

为何她都修到了大乘期，还是不能保护家人呢？难上古神就是无不摧的吗？有些人生而为上神，有些人生而为凡人，两者之间永远都是云泥之别。这就是所谓的天吗？“你要活着。你比我更重要。”他的气息渐弱，化作金的尘埃，蒙了人的双。

她的手放在他的脑后，他的枕着她的肩膀。逐渐化作齑粉，散苍茫的天幕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