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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外音:曹和诸葛亮虽然有着自的区别,但在易中天先生看来他们都展示了真实的自我,都有真情的,因此都应该肯定。比如说曹的真和诸葛亮的实就完全可以并存,但是在民间形象中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有天壤之别呢?
不同的人,他们自是有区别的,就政治上而言,一个重要的区别是曹称了公,称了王,诸葛亮没有,曹的称公、称王就为后来曹丕的篡汉或者代汉打下了基础,因此不曹丕的称帝是不是曹的愿望,曹都有洗刷不净的这样的一个罪名,曹到底想不想当皇帝,我还是持我的观,四个字:听天由命。就是他既没有说一定要曹丕当皇帝,也没有说曹丕一定不能当皇帝,他说的是:若天命在吾,吾为周文王矣。如果天命真的在我们曹家,儿你就当皇帝,如果天命不在我们曹家,你就不要当。但是他牢牢把握一条最权力得攥在咱曹家手里,我们必须大权独揽,权力一不放,名分可以虎一,但是尽如此,曹丕还是当了皇帝,曹丕当了皇帝这个篡汉的罪名只好曹来背,他洗刷不净,而诸葛亮绝无此嫌疑。那么后代的这些人还是正统思想很重的,他在这上面一定是大文章,这是第一。第二曹诈,诸葛亮坦诚。这也是不可否认的,你看诸葛亮搞过谋诡计吗?没有吧,他都堂堂正正地在事,而正因为他堂堂正正事,他累啊,所以他特别累。曹还有很多时间去玩儿,我们看不诸葛亮有时间去玩儿,太正派了。那么这也让后世的人要把这两个人分开了。但是我这里要待一下曹的诈后来也是被夸张了的,诈是有的,残酷也是有的,没有后人说得那么重,这个有很多历史学家已经了清理了,有兴趣你们去读历史学家的书。第三区别呢,就是曹和诸葛亮都是真实的人。但如果要一个区分的话,曹更多的是真,诸葛亮更多的是实。曹他敢说真话,而诸葛亮事是很谨慎的,诸葛一生为谨慎,唯一一次被认为不谨慎就是十命可受,所以被人怀疑。而曹不“设使国家无有孤,不知当几人称帝,几人称王”这话犯大忌讳的,得罪很多人的,别人一般人不敢说的,他就敢说,我们去读曹的《述志令》你会发现这个人是一个很真实的人,很敢讲真话的人,我这个人是不是啊,不好,名声也不好,所以一开始野心也不大,就想一个好的什么郡守啊、县令之类的,让大家觉得我这个人不是有能力的,但是慢慢的我野心大起来,我现在想齐桓公、晋文公,他就这么实实在在地说,他真。诸葛亮实,脚踏实地地事,实实在在地把一件一件事情好,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是更喜实的,中国文化当中有一神就是知行合一的实践神,所以我们会更喜诸葛亮这样脚踏实地的人,而不喜曹那样说一些犯忌讳话的人,自区别的第四呢,是曹复杂,诸葛亮纯粹。诸葛亮是一个很纯粹的人,他就是一心一意地担负起天下的兴亡,一心一意地辅佐刘备,一心一意地治理好蜀国,全心都扑在工作上,这样的一人品是我们民族喜的,我们讲要一个好人的时候,有一条就是一个纯粹的人,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,照这样一个标准诸葛亮当然是一个值得崇敬的人。我们不太喜象曹这样复杂的人,曹的格我讲过,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复杂的一个人,田余庆先生总结了四句话,说曹是什么人呢?叱咤风云的英雄,反抗传统的叛逆,文采**的才士,权诈忌刻的臣。权诈忌刻这就是,叱咤风云这就是雄,加起来就是雄,反抗传统,文采**,再加上我前面说的喜说真话,率地表现自己的个和自己的喜怒哀乐这叫可,合起来就是可的雄。这话很多人听不懂啊,雄怎么能可?听不懂我也没有办法,但是我们实际上我们历史上有很多看起来矛盾的这些词,比方说儒将,儒雅就不会打仗,打仗就是大老,怎么会儒雅的?怎么可能有儒将呢?还比如说义盗,贼那不是义,怎么会是有义盗呢?大家想想有没有义盗,有没有儒将,如果有义盗,有儒将,怎么就不可能有可的雄?所以曹是一个可的雄。诸葛亮则是一个备受推崇,其实却不被真正理解的孤独的人,这是他们自的区别,也是他们的文学形象和历史形象完全不同的第一个原因。
第二个原因就是文艺渲染。由于这两个人的历史形象本就存在着差别,到了后代的文学艺术作品当中,这差别被放大了。比方说曹讲:宁我负人,毋人负人。八个字,还不是正史记载,到了《三国演义》里就变成了:宁教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人。放大了,本来人家话是有对象的,宁肯我对不起他